子夜的钟声
在这死寂的夜里敲响
和着我的心跳
泪流的感觉
怎能让我入眠
黑暗武士的利剑
已刺穿喜马拉雅山巅
是什么
让我泪流满面
那是一个血腥的夜
黎明也一样晦涩
枪声轰鸣划破平静的夜
也敲碎了所有的企望
装甲车的履带
压过脆嫩的肢体
也碾压过一个断裂的时代
生命的烛光
在夜风里摇曳
瞬间消失得无迹无踪
是什么
让我泪流满面
血与火的激情
在厚重的装甲车下
显得那么的渺小
亢奋的呐喊
在枪声里沉寂
一切恢复了原样
硕大无比的笼子
罩盖着这片土地
透过笼子密集的网眼
张望昏暗的夜空
星星也在死一样的沉默
天与地在潮湿的颤抖
在血浸的广场上
唯有那
野百合花在暗夜中悄然绽放
在凄然飘零
孤寂的游魂
已找不到栖身的坟茔
带血的夜风
刮过每一个角落
没有人会记起那个流血的清晨
会有谁能托起那沉重的年轮
凤凰涅磐
何处是重生的摇篮
没有了彼岸
哪里有生命的港湾
天堂里的眼泪
在静静地流淌
苍老的母亲
还在张目眺望
只有那夜风伴着满头的银发
年轻的生命定格在永恒的瞬间
有谁会呤唱凄婉的挽歌
有谁会举起沉重的招魂幡
料是年年断肠处
唯有泪干的慈母
还在叨唠
是什么
让我泪流满面
阳光的影子倒映在干涸的河床
龟裂的土地
张开渴望的嘴唇
蒸发掉最后的欲望
没有流水的河流在森森的阴笑
岁月的记忆早已模糊
没有人会记起那个仲夏的夜晚
腐朽在腐朽的尘土里
喧嚣的世界在飘荡沉醉的暮霭
没有什么东西能够
捂平历史的伤口
我们已进入一个黑的空间
游荡在中土的缝隙
燃烧的火焰
吞没所有的精灵
（什么是公义
什么是历史和文明的方向？）
… …
是什么
让我泪流满面
